《維京傳奇第四季》是由克萊恩·唐納利執(zhí)導,邁克爾·赫斯特編劇,崔維斯·費米爾,凱瑟琳·溫妮克,克萊等明星主演的劇情,電視劇。
TheHistoryChannel已續(xù)訂《維京傳奇》第四季。
《維京傳奇第四季》別名:維京傳奇 第四季 Vikings Season 42016,維京傳奇 第四季 Vikings Season 4,于2016-02-18在天空視頻首播,制片國家/地區(qū)為愛爾蘭,加拿大,單集時長45分鐘,總集數(shù)20集,語言對白英語,最新狀態(tài)全20集。該電視劇評分8.7分,評分人數(shù)5279人。
這篇劇評可能有劇透
I
許多年后,當拉格納被投入蛇坑的那個午后,他會回憶起多年前和羅洛一起戰(zhàn)斗過的那個山坡。
II
那是個與往日無異的下午,陰云密布的北歐天空下,陰風止不住地肆掠,空氣中的水分似乎要呼應著傾瀉而出,平靜的海峽蠢蠢欲動,將要彈起,沖向天空。青草濃密的山坡上,拉格納和羅洛正和一群人戰(zhàn)斗正酣,片刻后,最后一個逃跑者被標槍刺死。羅洛走向拉格納,抱在一起,立馬疲憊地躺在地上。臉上濺滿鮮血,身上全是泥土。拉格納站著喘息,眨眼間看見烏鴉群飛的戰(zhàn)場上,一個拄著拐杖的黑袍老人在尸體間穿行,揮手將其中一具帶向天空,那立在權杖上的烏鴉,仿佛看了他一眼。揉眼再看去,什么也沒有,尸體們靜悄悄地躺著。隨著羅洛的呼喚,恍惚了一下,兩個人離開了。
III
印象中的卡特加特海峽很少有過陽光照射的日子,天空總是層層灰云,海水望去深藍泛黑。這是個北歐群山之中,海峽邊緣的小漁村,沒多少人口,也不見許多牲畜。不過巴掌大的地方,而當?shù)氐氖最I,卻又的的確確被稱為伯爵。這是塊貧瘠的土地,當?shù)厝说闹饕獱I生就是每年夏天由伯爵組織的向東劫掠,并以劫掠為榮。
起初的拉格納是一個農(nóng)民,屢次向伯爵提議西行找尋新的更為富饒的劫掠地點,伯爵出于名譽的擔憂每每拒絕,并開始因此而惱怒,開始懷疑拉格納是否覬覦自己的位置。在最近的一次集會上,拉格納的提議再次被拒,并且伯爵表現(xiàn)出了明確的憤怒。于是拉格納找到羅洛,向他解釋從流浪者那里得來的能確保向西航行而不會偏離航線的方法,“我聽過這樣的傳說,羅洛(Rollo)許多小鎮(zhèn),城市和珍寶,取之不盡的金銀,還有新的神……”于是傳奇拉開了序幕。
IV
拉格納?羅斯布洛克一直到他死前,都是故事的絕對主角。從拉格納到伯爵拉格納,最后以拉格納國王的身份死去,第一次發(fā)現(xiàn)英格蘭,第一次遠征至巴黎,這是毫無疑問的傳奇。但是劇中發(fā)生過的那些戰(zhàn)役,回想起來,規(guī)模最大的也不過是兩三百人的兩軍對壘,隨著一聲號角沖向?qū)Ψ剑⑵鸲軌?,刺矛,射箭,突破盾墻后立馬抄起手斧砍向?qū)Ψ健T诒睔W廣闊的群山林原間,在沉默的云層下,這一切顯得如此寂靜,野蠻而又愚昧。直到第二次遠征巴黎失敗后的多年,卡特加特海峽成為了遠近聞名的貿(mào)易中心,集鎮(zhèn)的規(guī)模足以一眼望不到頭,那時的繁榮在此前的時間里從未有過,即便是遠在西方的英格蘭看上去也只是像個私人宅邸。在很長一段時間里,土地上的一切都是如此落后而貧瘠。既沒有希臘神話的絢麗,也無古埃及的神秘,抑或冰與火之歌的魔幻,一切都沾滿了泥土,就像總是拖在泥地上的裙擺和披風。
起初我并沒有意識到這里發(fā)生的一切有何意義,直到拉格納獨自扛著艾塞斯坦的遺體,走進群山之中說起的那段話,才有所意識:
“別看你這么瘦弱,艾塞斯坦,你還挺沉的
我只能送你到這兒了
我從來不懂何為殉道者
我現(xiàn)在依然不懂
你是個勇敢的人 艾塞斯坦
為此 我一直很敬重你
你對我助益良多
你總認為自己軟弱又糾結(jié)
但于我而言 你是如此無畏
因為你總是勇于質(zhì)疑
你為何非要尋死?
我們還有多少未盡之語
我先前一直相信 死去要比活著好
因為死 你得以與自己所愛之人重逢
但我們不會再見了 摯友
我有種預感
你信奉的神不會讓我進入你們的天堂
我現(xiàn)在該如何是好?
你怎能就此離我而去
你的離去讓我心痛不已
我的傷痛無以慰藉
我變了 你也變了”
就像剛走下地的猿人,整個世界都是黑暗的,但他們并沒有回頭,而是繼續(xù)向前,前赴后繼地走出了未來。拉格納也是如此,他是舵與槳,當別人因各種原因徘徊不前時,他看向了海面的盡頭,看到了層云盡頭發(fā)亮的曙光,于是轉(zhuǎn)動整個文明的航向,身體力行地讓船只駛向目的地。那里發(fā)生的,并不單是劫掠,更是文明在黑暗中的摸索碰撞,是人性的光輝逐漸發(fā)閃的過程,是不斷突破枷鎖的生長。勇敢如拉格納,從未止步不前,不斷地吸收未知,不斷創(chuàng)造新的突破,漸漸地被人們視為奧丁的后代。起初被伯爵追殺,身負重傷地跪在伯爵面前卻轉(zhuǎn)眼就逃出生天時,我第一次相信他是奧丁的后代。那時,他自己也讓人以奧丁后代的身份認識自己。在被吊在蛇坑上的囚籠里時,他向來看他被處死的英格蘭人不屈到:
“很高興知道奧丁神準備了一場盛宴
很快我就能從彎角中豪飲麥酒了
本英雄會榮登瓦爾哈拉殿堂
不會為自己的死亡而悲嘆
我不會帶著恐懼踏進奧丁宮殿廳
我會在那里等著我的兒子
當他們來時我會被他們的豐功偉績所籠罩
阿薩神族會歡迎我的到來
我的死毫無遺憾
我很高興女武神召喚我回家”
但他可曾真是這樣想的嗎?我覺得不然,在被押運的馬車上,恍惚中有一段和先知的對話:
“我們何時會到達埃勒國王的領地?
最早也要明天早上
那么距離我的死期至少還有一天。
你和你的眾神們都錯了。
我主宰了自己的命運。
我掌控了自己的生死。
是我,不是你,不是眾神。
是我。是我主動要求前來赴死的。
信則真,不信則假。
我不相信神的存在。
人的命運由自己主宰,由不得神。
神明由人類創(chuàng)造,用于給出那些人們不敢直面的答案。
你或許說得對,拉格納 羅斯布洛克。
我只是個先知,我曾在最卑賤的亡者間游走。我也曾探尋過意義。我也可能犯過錯。
你說什么?
(盲人車夫)我什么也沒說?!?/p>
這是他自己給出的答案,在他心底最深處,終其一生必須要證明的是,他是自己的主宰。他不像弗洛基或是虔誠的基督徒那樣,依循神的旨意行事,內(nèi)心深處拉格納更忠于的是身為人本身?,F(xiàn)在回想起來,拉格納其實很孤獨,站在船桅的人,縱使看見萬千光影,卻無人可言。當他暮年 ,因失敗而離開自己的國家多年,最終回到卡特加特海峽時,夾道歡迎的是曾經(jīng)人民的漠視和唾棄,光景何其凄涼。當他揮盡所有財富,才最終湊齊最后一次西行的人,從一開始,他就清楚他再不會回來。縱使拉格納一生不曾妥協(xié),可他終究只是人類,終究抵不過衰老,只有時間和死神,是他無論如何戰(zhàn)勝不了的。在這最后一次決斗里,他選擇點燃自己,用所剩無多的生命發(fā)出熊熊光輝,從英格蘭的土地上升起,火光沖天,燃盡奧丁信徒眼前的迷霧,喚醒他們體內(nèi)里流淌的維京人的血。拉格納到最后,也不允許自己失敗。臂環(huán)留給了伊瓦爾,比約恩也航向了地中海。
弗洛基、羅洛、拉格莎,他們好像也都很累了,不知道還有多遠的路要走。有時候又覺得,拉格納愛的好像只有他自己,他對妻、子,朋友,人民,敵人的愛,亦或是感情,都是從他對自己的愛中衍生出來的。他很少流露出自己的孤獨,艾塞斯坦死去的時候,他是真的難以掩蓋了。好像艾塞斯坦是唯一能和他并排站著的,而像是弗洛基、羅洛、拉格莎,縱使無法分割,卻也像是和拉格納背靠背。以前一個午夜,第一次聽到納爾遜老爹翻唱的《The scientist》時,從床上跳了起來,寫下這樣幾句話,無關歌本身,而今又想起:“當黑云層層密布著天空,黑色的風和黑色的海浪在整個天地間席卷,當整個世界在至暗之時顯得搖搖欲墜的時候,這堅定的、足以藐視一切的聲音倏地把冷峻的空氣擊得粉碎,枯腐的野草悄然向著墨綠開始生長,一個聲音從這時空里橫空出世,一切便開始戰(zhàn)戰(zhàn)兢兢,那更像是全人類的聲音,從毀滅中走出來的人類,來、見、便要主宰?!?/p>
Ragnar Lothbrok 音譯:拉格納?羅斯布洛克,意譯:諸神的黃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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