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聊聊杜拉斯》是由克萊爾·西蒙執(zhí)導(dǎo),克萊爾·西蒙編劇,斯萬·阿勞德,艾曼紐·德芙,克里斯多等明星主演的劇情,電影。
WrittenbyClaireSimon,baseduponYannAndréa’sJevoudraisparlerdeDuras,thestorytakesusbackto1982.YannAndréaandMargueriteDurashavebeenlivingtogetherfortwoyears.YannasksMichèleManceauxtointerviewhimabouthislifewithDurasandthepassionwhichnowbindsthemtogetherforbetterorforworse,bothentrancingandmaddening…
《我想聊聊杜拉斯》別名:I Want to Talk About Duras,于2021-09-21上映,制片國家/地區(qū)為法國。時(shí)長共96分鐘,總集數(shù)1集,語言對白法語,最新狀態(tài)更新HD。該電影評分7.7分,評分人數(shù)408人。
伊娃·朗格利亞,艾斯·庫珀,奧利維婭·德勞倫蒂斯,邁克爾·奧尼爾,喬納森·丹尼爾·布朗,伊曼·本森,馬特·科博伊,伊戈·米基塔斯,Nicole,Pulliam,Henry,Hunter,Hall,Jake,Reiner,Harvey,B.,Jackson,Sydney,Heller
提莫西·查拉梅,愛德華·諾頓,艾麗·范寧,莫妮卡·巴巴羅,波伊德·霍布魯克,丹·福勒,諾爾貝特·里奧·布茨,初音映莉子,比格·比爾·莫根菲爾德,威爾·哈里森,斯科特·麥克納里,P·J·伯恩,邁克爾·切魯斯,查理·塔漢,伊萊·布朗,彼得·格雷·劉易斯,彼得·格雷蒂,喬·蒂皮特,禮薩·薩拉薩爾,大衛(wèi)·阿倫·伯施理,詹姆士·奧斯汀·約翰遜,約書亞·亨利,大衛(wèi)·溫澤爾,瑪雅·菲德曼,伊洛斯·佩若特,萊利·哈什莫托,倫尼·格羅斯曼
這篇影評可能有劇透
此短文是基于背景知識的梳理文~不涉及電影術(shù)理論分析~全因Yann的文字。
我將離開這個沒有你的世界。什么時(shí)候?你知道嗎,我們知道我很快就會有一天死去嗎?是的,我們知道。而且是在很長一段時(shí)間內(nèi)。然而,人們無法真正地去思考,好像只有生命是可以思考的。死亡是一個陌生的東西。好像它不存在一樣。然而。(涉及劇透,建議看完片再看。)
--- 故事(Le Recit),Yann和Duras的相遇故事。
這個相遇故事里,Yann用了他的名,Duras用的是她的姓,因?yàn)镈uras這么叫他,他從不稱呼Duras,除了Vous(您)。Duras更像是一個符號,一個全面的占有者,一個巨大的旗幟,一個永遠(yuǎn)無法刺透的光芒,具體的人叫不出口,Yann一次次訴說著,特別是Marguerite的真姓亦不是Duras。
他們的愛情故事的源起于杜拉斯的一本書Les Petits Chevaux de Tarquinia和一場電影India Song,看過書后的Yann沉迷于杜拉斯,越看越多越迷;在之后India song的見面會,yann拿Détruire, dit-elle找杜拉斯簽名,請求通信,杜拉斯直接給出了巴黎的住址,這一通信就是5年(1975-1980),隨后80年一日Yann用杜拉斯的真名找到她的電話,第一次通話良久,請求相見,被允許。兩人在 Trouville著名的h?tel des roches noires相見,這一見就再也沒有真正分開(Yann去世之后骨灰葬于杜拉斯位于蒙帕納斯的墓中)。在一起之后的他們,杜拉斯讓Yann做電影男主角(多部片),直接寫書(L'été 80)用他的名字寫小說(Yann Andre?a Steiner )給他。全世界都知道他們相遇歷程,杜拉斯去世之后,法國電視采訪中,主持人都能詳細(xì)敘述他們的相遇,以及Yann隨后在這段感情里的“遭遇”。
---電影(Le Cinéma),難以自敘的事和完全投入的拍攝。
Yann的自我認(rèn)同是男同,面對Duras,他的人生被顛覆,被擊碎,被摧毀再被重塑,人生被重寫。
電影旨在重現(xiàn)Michèle Manceaux于1983對Yann的錄音采訪,全部文字來自Je voudrais parler de Duras一書, 彼時(shí)Yann剛和杜拉斯在一起生活兩年多,采訪是杜拉斯許可的,甚至某個意義上是杜拉斯希望的。Michèle Manceaux是法國很有名望的記者,也是杜拉斯在Neauphle的鄰居、好友。(此片能拍,也要感謝Yann已經(jīng)去世的sister/soeur,是她從錄音帶一字一句做出了Je voudrais parler de Duras一書,導(dǎo)演表示拍攝之前和她見過,十分遺憾她沒有能看到此片上映。)
Claire Simon的拍攝方式單純、樸素且直接,有長達(dá)45分鐘(片中有混剪進(jìn)其他的內(nèi)容)不間斷的plan séquence(長鏡頭),而且與攝影師配合基本自己掌握景別(cadre)和部分剪輯,2周拍攝完畢,全片除了開頭完全無音樂,收音和混音十分出色。。
巴黎首映之日,男主坦言若沒有女主全力配合出演,自己是無法堅(jiān)持那么久,哪怕有1-2分鐘女主出戲,自己的表演就會完全垮掉。一人一直說,一人基本聽,看似簡單,但隨著時(shí)間的拉長,讓人完全不出離其實(shí)頗難,Yann的話語,Swann的投入,Emmanuelle的專業(yè)加上技巧性調(diào)和,讓一切變成可能。這種本來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電影上的歷史時(shí)刻,活脫脫出現(xiàn),以一種游離于背叛和遵循歷史的藝術(shù)樣貌重現(xiàn)。好的電影人會給自己留有多種可能性,不會封閉藝術(shù)的想象空間,首映上,導(dǎo)演和男演員坦言拍攝之前都拒絕聽原錄音帶,而只是從文字出發(fā),用Yann的字為基造了這部片。
---愛(L‘a(chǎn)mour),沒有一種愛該被污名被詆毀?
杜拉斯寫:
在黑暗的房間里,我們彼此分開站立。我們閉上眼睛。我們看著他們,我們看到他們。我們?yōu)樗麄兊男腋6奁?。我們不能分享這種喜悅。我們不想這樣。我們只能哭泣。片中呈現(xiàn)的杜拉斯是極端的,自大的,嫉妒的,恐同的,暴君的,毀滅性的,完全掌控的,完全擁有的(posséder)。(片中有直接的影像資料呈現(xiàn)她那令人厭惡的控制欲)。但在這些之下,她對Yann的愛也是真實(shí)非幻的,是忠誠,扭曲的,無力的,無法掙脫的,她用她的無比強(qiáng)大留住了Yann(即使偶爾Yann會以暴力還之,片中用 Judith Fraggy的水彩畫呈現(xiàn))。做為一個年邁的女人,她留住了她40歲之差的年輕同性愛人。
這種男權(quán)系統(tǒng)下的強(qiáng)大控制手法,極少出現(xiàn)在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身上,更少出現(xiàn)在書籍或大熒幕上。且如首映導(dǎo)演所說,一個男人去談自己的“愛”是不多見的事。Yann大概真有特殊性格及作家心靈,自己逼出來這個采訪,關(guān)于性、關(guān)于傷、關(guān)于抵抗和接受,關(guān)于他對杜拉斯的愛,一一呈現(xiàn)出來。單純想批判杜拉斯是gaslighting,會讓一切單向化,扁平化,會像是質(zhì)疑愛本身不存在一樣的荒謬。Yann去世前的影像資料里,談起杜拉斯時(shí)的神采奕奕,開心愉悅,讓我完全相信片中他的話,他就是那么無助又痛苦的“接受”(而不是忍受或被奴)了杜拉斯對他的一切,在愛里無法自拔,在愛里重新做人,他甚至覺得他的人生是從和杜拉斯在一起之后才開啟的,面對杜拉斯說你不存在,他就欣然接受了,因?yàn)閻?,因?yàn)槟鞘撬?.....
Yann發(fā)新書的電視臺的采訪里,主持人冷酷無情的用杜拉斯對Yann所做的事情來刺激,明顯侮辱Yann,Yann只是一直低頭,不停重復(fù)說“不”....,“不是那樣”,“不不”等等。但說到杜拉斯對他的感情時(shí),他抬頭高聲說très fidèle十分忠誠。那一刻他的自豪擲地有聲,放佛自己的愛被人一直污蔑,無法伸張,透過一句très fidèle,我意識到,他完成了對杜拉斯的擁有,那一刻全球皆愛的杜拉斯是僅僅屬于他的,他有絕對的主權(quán),原來完全占有竟在某個層面能達(dá)到變相性雙向共通,大概愛真的有無數(shù)樣貌和形式,不是只有平庸的對等和所謂正常的均衡,也許在一些人身上注定不與眾同,只能但愿,那些不同不會被貼上標(biāo)簽,變成一場場風(fēng)暴的祭祀品。
---尾。
很久沒有用中文寫長文了,竟然有一些些生疏感,不知道以后還會不會寫。這部電影給我?guī)砗芏嘞敕ê蜎_擊,就想簡短的記下一些首映所聽和一些思緒,怕時(shí)間過去,溜走了,抓不回來。
倉促之余,若有錯漏,煩請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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